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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5节 (第3/3页)
挤兑他?” ??绕他转半圈,当初挺俊俏的小伙子,这几年折磨的,苦瓜个脸。 ??“还是张说贬出去了,你想宋大才子替你吹嘘名声?” ??阎朝隐很不安,今日是初六,该当上值,他指个由头溜出来,大半个时辰没回去,恐怕同僚注目,仰头看窗外,日头惶惶,一会儿在云里,一会儿出来。 ??“上回你们说,许子春的弟弟做了高阳县司马,我寻人问了。” ??剩下半截咽在肚子里不必道明,许子春的弟弟许子秋上任伊始,便遭人检举不孝不悌,苛待寡嫂,恰天官负责官员功过考核的考功司郎中是高阳县人,正丁忧在家,听了四邻控诉,一封检举信发来神都,便抹了他的职衔,永不录用。 ??“信不过咱们郡主你还敢来?!” ??杏蕊本来侍立帘后,闻言气哼哼过来抢他的茶。 ??“你不肯兜揽,有的是旁人,你只记着,郡主赢了自是拿你做筏子,万一输了,反咬你一口,也就是刚好!” ??正要泼他脸上,被琴娘喝止了,“活的又不是没有。” ??叫人来吩咐,“你去那边,请他们掌柜过来。” ??阎朝隐目瞪口呆,原是将信将疑,亲眼所见不得不低头了,原来宋之问就藏在隔壁,当真是全须全尾,一个大活人。 ??“阎郎官寻我何事?” ??宋之问很冷淡,坐下款款摆了摆袍子,只拿侧脸相对,可是一声嗤笑,便逼得阎朝隐讪讪起身。 ??他傲慢地端茶自饮,并不理人,自诩为瑟瑟立下汗马功劳,合该青云直上,却被藏匿此处,一搁三四年,早厌烦了,难得召他见人,没想到竟是见阎朝隐!石淙便被他抢了风头,如今又是他。 ??“延清——” ??阎朝隐语带恳求,“咱们输不起呀!你怎么敢?” ??“那赶上了,怎么办?!”宋之问吊起眼梢,半是讥刺半是自嘲。 ??“如今时世,要么选府监,要么选郡主,再无旁路可走,不信你瞧张说,自以为两不沾,比我强,反被相王牵累了!你呀,来都来了,就算一个字不吐露,为府监所知,照样是死罪,倒不如痛快些!” ??提起张说,阎朝隐更心慌意乱了,“这,我,你……” ??“到时候你只管往后躲。” ??琴娘缓声安抚阎朝隐,瞧他目不转睫只盯住宋之问,便捎带着叮嘱,“连宋主簿也是,激战之时不必参与。” ??节骨眼儿上撇开他? ??宋之问有些恼怒,篡位逼宫这么大的动静,李显一面儿没露过,全是瑟瑟张罗,那事成之后,难道又要出女主? ??可他揣摩瑟瑟性情,籍籍无名时便玩弄武家兄弟于鼓掌,何况权力加持,哪里还会如女皇,被两个年轻无赖哄一哄,就宠惯得,连储位都敢明刀明枪抢了?真到那时候,就算他硬贴上去,怕是也如太平戏耍府监,耍猴样摆弄。 ??阎朝隐倒是听进去了,大着胆子道,“诏书指明正月二十二癸卯日辰时迎佛指入明堂,具体动手的时机……” ??琴娘皱眉欲追问,已听他道,“就在卯时三刻!” ??第206章 ??过了元宵节反而冷起来, 风刮在脸上,小刀拉的肉痛。 ??长秋放下袖子垫着手,方敢去提灯捻子, 手指握紧便冰的嘶了声,武成殿又冷又黑,沿途灯火烧了大半夜, 油早干了,隔两步便灭一盏,不算大纰漏, 就是昨夜点灯的人偷懒,偏今早有大事,逼得他提前来巡, 替人补足。 ??他顶着风, 眯着眼缓步渐行,心想进了秋景门就好了,明堂门口有两只百尺高的黄铜蛟龙,手捧硕大金球,明光锃亮, 不是灯火胜似灯火。 ??差十来步,秋景门轰地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