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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5节 (第1/2页)
萧琏妤横了他一眼,语气沉沉:“这会儿雨下的正大,陪我下盘棋再走吧。” 苏淮安看得出来她还没消气,便从善如流地点头,“好。” 两个人对桌而坐,他静下心陪她下棋,她却时不时就要看青玉一眼,半晌过后,青玉指尖扣着描漆盘子,端着一壶茶缓缓走来。 茶盖叮叮作响,水流如注,转眼盛了两杯。 公主牙齿暗暗用力,拿过杯盏,一饮而尽。 心道:君君臣臣,君贵臣轻,这些话都是他自己成天说的,她怕个甚? 画堂帷帐迎风飘动,日暮钟疏,苏淮安瞥了一眼水蓝色茶盏,也不动声色地跟着喝了一杯。 扶澜堂内的芭蕉叶滴答作响,彷如两个人的心跳。 四周温度骤升,如同在烈阳下烧地龙,他放下手中的白子,喉结隐隐发颤,“殿下,消气了?” 这话一出,小公主便知道他都发现了。 “你又想说我什么?”萧琏妤挪到他身边,不由分说地掐住了他的腰,“苏景明,你便是想说我得寸进尺,也我要先得寸,才能进尺……你别想一个人清高。” “我不清高,也没想说你……”苏淮安抚了抚她的头发。 萧琏妤察觉他要起身,下一瞬,整个人扑进他怀里,压低嗓音,哽咽着跟他喊:“苏景明你敢走,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?” “你还要我怎样……” 话音甫落,他怔住。 苏淮安循规蹈矩,克己复礼的二十三年,在她入怀的那一刻,彻底崩溃零碎。 他到底还是进了公主寝殿。 萧琏妤看着他额间的汗珠,和手背上的青筋,心里忽然没了底,她记得她用的量不多啊,她低声问他,“苏大人到底要不要,我去请大夫?” “阿妤,晚了。” 苏淮安阖上眼,手扣住她的后颈,偏头吻了下去,层层轻纱落在脚踝。 两只细白的手臂搭在他的肩上,随着律动越来越紧,她一边哭,一边亲他。 一会儿喊疼,一会儿喊抱。 男人的喘息都被她逼成了吸气。 莺啼婉转,醉语模糊,烛火高烧卧流苏。 夤夜,萧琏妤从他臂弯醒来,眼底泪痕未干,四目相对,她心里咯噔一声,连忙敛好衣襟,瘸着腿匆匆下地,从妆奁里翻出个上上签的签文给他。 上面写着——“花好、月圆、人寿。” 公主戳了戳他的手臂,小心翼翼哄他,“我求的。”都求了一年了。 苏淮安在她身边坐起身子,哑声道:“殿下拿一张签文打发我?” 萧琏妤低头亲了亲他的下巴,嗓子也哑哑的,“那我去请旨,好不好?” 苏淮安将人揽入怀中,低头反吻她,唇齿交缠间,他说了一句,“尽快。” 大雨彻夜未停,情人交颈低语,他们谁也没想到,比赐婚圣旨更快的,是阆州总督送来的战报。 第89章 强求(微修) 最后一面。 外面雨停了,可天色还沉着。 扶澜堂内,公主躺在苏淮安怀里,拉着他的手臂比粗细,比长短。 她的长发在他身上扫来扫去,磨得人心痒,他默默叹口气,支起身子道:“阿妤,我该上值了。” 萧琏妤眨了眨眼,“这么早?” 苏淮安看着她,嘴角噙着一丝若无若无地笑意,“你难道想让住在昀里长街上的官员,都看见我大清早从公主府出来?” 闻言,萧琏妤连忙松开他的手臂,仰头乖顺地看着他道:“那我替你更衣。” 可公主哪儿会伺候人,她一搭手,就被苏淮安摁回到榻上,“你歇着吧。” 萧琏妤打开他的扇子,虚虚地搭在鼻尖上,只留一双眼睛看他更衣。 穿戴整齐,他又成了风光霁月的大理寺少卿。半点不似昨日那样。 她笑道:“我喜欢苏大人的扇子。” 他答:“那便留你这。” 临走前,萧琏妤踮脚把脸凑过去,苏淮安俯身去亲她脸颊,然后在她耳畔道:“日后,不得再碰那些药了。” 公主从善如流地点头。 她再也不碰了,便是倒给她银子,她也不